第017章 第 1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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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7章 第 17 章
葉小羽把身上同款印有“福”字的圍腰遞給他們，在眾人的合力幫忙下，門市的大大小小禮品盒終於擺齊。
員工的分工早已安排好。
葉小羽主要負責收銀和售賣，陳亞男主負責銷售和部分收銀，毛大嬸主要負責在倉庫裝箱，剩下兩位員工屬於機動人員，搬運、裝箱、售賣他們哪裏有需要在哪兒幹活。
到八點鐘，營業額已經有四百多元。
葉小羽不建議在車站放鞭炮，但踩兩串長長的氣球還是可以的，不止她和員工踩，客人路人也歡迎加入。
同時喇叭叫賣響起來：“紅紅火火過大年，熱熱鬧鬧購年貨，讓您家長親朋好友嘗一嘗燕京味道”、“新春到，新年好，特產年貨少不了，燕京特產等你來！”
對於這個循環播放的喇叭，葉小羽不得不提兩句，她起初是想找一個能錄制後重覆播放的喇叭，走了一圈，竟然買不到。
葉小羽知道這方面的技術應該不難，無奈她學的相關知識早八百年還給老師，再簡單也沒轍，也實在沒有時間精力去搜尋二手店鋪修理員的技術，只好買一臺錄音機，錄音機+喇叭，總算不用說幹喉嚨。
可能原因還有錄音機還可以播磁帶，小樂樂以後的英語學習機有了。
氣球爆.炸聲吸引很多人的註意，靠近時又被喇叭聲吸引。
越來越多的人在店鋪門口停下。
而國人最愛看熱鬧，當人越來越多，湊成一個小半圓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路過都會看上一眼，哪怕百分之十的停駐圍觀，人數都會多到可怕。
而這些人中總有人為這燕京特產吸引，也覺得喇叭裏的廣告很有道理。
有人覺得散裝便宜，問賣不賣散貨，葉小羽笑著回答：“抱歉，這位大娘如果喜歡的話，可以去前面店鋪看一看，我們這裏只賣精包裝，裏面裝的東西啊都是最上等的，比如這驢打滾，和潭柘寺廟會前賣的是同一家，京八件用棗泥、青梅、葡萄幹、豆沙、白糖、香蕉、玫瑰、椒鹽等八種原料為餡，沒有宮廷傳人老師傅的手藝可完不成，連瓜子花生都粒粒飽滿，不行買了後可打開瞧一瞧，過年嘛，肯定得吃點好的，送禮也得送人心坎上，對吧？”
問話的老大娘一開始聽到葉小羽建議她到其他店買還有點懵圈，這做生意哪裏有往外送人的道理，又不是供銷社售貨員，而且葉小羽笑容也很真摯熱情。
後又聽到她給出的解釋，聲音好聽，語速快卻口齒清晰，有理有據，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，掏出錢買了一個18元的“新春送福”盒。
老大娘是個節省細心的人，還當真現場打開來看了一下，裏面的東西是不是上等她不知道，原來這包裝不止外面漂亮，裏面同樣也讓人驚喜，都用紅紙包著，上面好多福字哦，紅繩還系了漂亮的蝴蝶結。
這一下子，購買的人越來越多，少的買18元，多的買38元、48元，買最多的是糕點和酒類，水果銷量也不錯。
人都在叫在問，像是八百只鴨子在叫，能把人的耳朵吵聾，葉小羽知道這個時候更慌不得，因為這個時代除了小偷小摸，還不可避免可能出現□□。
對於錢幣真假辨認，她給自己和員工們都培訓過。
不管是五十元、一百元，還是十元、二十元都至少需要看一眼，尤其是五十元、一百元，大金額大多都需要葉小羽自己找補，主要辦法是“一摸一看”。
第一，摸指的是凹印技術識別，即人物、字體、國徽、盲文點有顆粒感；第二，看指的是借著光，辨認清晰水印。
這個年代作假技術還沒那麽高，事實上，簡單看就能淘汰80%，再加上一摸一看，99%的假紙幣都逃不過眼睛。
至於小偷，葉小羽已經盡力而為防範。
比如，在攤位兩邊拉兩條繩，把出入口控制在正中。再比如，在店內墻上寫“對面警局有監控，偷一罰十”，這個只能起警示作用，真被偷，大概率尋不回的。
更多還是只能靠眼力。
不要以為這些措施沒用，上午九點至11點期間，葉小羽已經辨認出兩張假的100元、三張假的50元，陳亞男也有辨認出假20元、假10元，更絕的竟然還有真半截10元的，以及離了個大普的1元□□。
"……”
他們也阻止過不下十次渾水摸魚，想要不結賬直接拎走的情況，只能說，國民素質還有待提高。
車站賣特產的店有，但專門賣特產、如此漂亮包裝的店獨此一家，葉小羽店鋪的生意一直很好。
不說時時刻刻爆滿，但自從開業後，基本上沒有連續十分鐘營業額為0元，上午九點到11點期間，因火車列次最多，乘客也多，店鋪更是時不時人擠人熱鬧一回，甚至需要四個銷售員才顧得過來。
中午，葉小羽直接在隔壁點外賣，還只能輪流吃，需要至少兩個人守著攤位。
為了犒勞員工，點了八個菜。
六個葷菜，大盤雞、京醬肉絲、板栗燒雞、紅燒獅子頭、豆幹炒肉絲、清蒸魚，兩個素菜，炒青菜，紅燒茄子，還有老板娘送的一大碗白菜湯。
葉小羽也餓了，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咽，也在吃飯時間，她終於和出來放風的樂樂說上話了：“害怕嗎？無聊嗎？”
樂樂搖了搖頭：“媽媽掙大錢！”
“嗯！掙大錢。”葉小羽也笑彎了眼，好久沒有這麽辛苦，可雖然掙錢很辛苦，但賺錢也會讓人很開心。
毛大嬸也說：“葉老板，你的小孩兒太聽話了，屋裏一直幫我跑來跑去。”
葉小羽再一次囑咐：“還請毛大嬸多看著點兒，不要讓他出來。”
今天的生意比她想象中還要好，她想著要不要再招一個人。
但招人又不是那麽容易。
她現在忙到飛起，完全沒時間調查考察員工的人品，若是尋到人品差的員工，丟錢都是小事兒，還不如不招。
毛大嬸一聽說，趕緊介紹：“葉老板，你看我大閨女行不？”
葉小羽問：
“她不是有工作嗎？”
“她在一私人服裝廠當臨時工，”毛大嬸頓了下才繼續說，“工資每個月才200元，我保證她幹事很麻利，手腳也幹凈。”
“那行，你先讓她來試兩天，通過的話，工資和你一樣。”
下午繼續。
2點到3點半期間，比上午九點到十點還要忙碌，五點半過後，生意雖有減少，但買的人說少也不少，還有人買了一份99元“長長久久”大禮包，這是一對新婚夫妻。
雖然時下不怎麽講究工作時，葉小羽也不想讓員工們回家太晚，她還聘了兩個專攻晚班的女員工。
這兩個員工是在車站附近的家屬樓找到的，住在附近，來來回回可比毛大嬸他們方便多了，她們已經來了。
“也不知道葉老板這嘴巴咋長的，同樣的話，她說出來就完全不一樣，連我都想買。”返程途上，毛大嬸和陳亞男有一段同路，兩人結伴而行，不由討論到葉小羽。
“這是葉老板腦子好，她讀書多，是個文化人，懂得多，見識多，自然比我們會掙錢。”陳亞男他們沒有數過賣了多少錢，但店鋪銷售這麽紅火，用眼睛看都知道不少。
毛大嬸想到自己的二女兒和小兒子，連連點頭：“對對對，還是要多讀書。”
她婆婆說的，女兒讀書沒用的觀點也果然是錯的，葉老板也是個女人，可不掙大錢了嗎？可見不管男女讀書都有用，她家二閨女成績優秀，她一定得供她讀書。
至於她婆婆，自從家裏男人腿斷了，由毛大嬸掌家後，家裏都她一人說了算，二閨女的學費本來也是她掙得！
從陳亞男的名字即可知道她重男輕女的原生家庭，她沒有繼續讀書一因鄉村教育資源缺乏，還有就是為了弟弟早早輟學。
來到大城市，陳亞男已經見到很多不一樣，見到葉小羽，與之相處不過兩三天時間，內心又受到沖擊。
讀書嗎？
聽同事說燕京有夜校，能學技術，甚至還能夠考大學呢！
陳亞男不由心癢癢，要不，今年結束，明年她也去讀書學門技術？
另一邊，因晚上客人相對更少，樂樂總算不用一直待在小屋子裏。
當然，樂樂的手也是一直綁著葉小羽的手，車站這種地方，馬虎不得，即便被調侃雞媽媽鵝媽媽也坦然回答，不是樂樂離不開媽媽，是媽媽離不開樂樂。
樂樂小大人一樣嘆氣，有這樣的粘人精媽媽還能如何，只能偷偷寵著她唄。
圍觀的倆店員樂不可支。
葉小羽還趁著夜裏有空閑的時候，去和對面派出所的警察們套套近乎。
警察聽見一大一小的“警察叔叔”也樂了，他們還未見過像葉小羽這樣來警局套近乎的，她竟然如此親近警察相信警察。
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，受到這樣的愛戴，當然高興不已。
“但警察叔叔不必了，”一位年輕藍制服指著對面綠葉當中唯一一朵紅花說，“為什麽她是警察小姐姐，而我們是警察叔叔？”
短發警花也是個促狹的：“因為我年輕唄，你已經老了。”
葉小羽：“都年輕，男帥女美，好看的人果然都上交國家了。”
“這話聽著新鮮。”
短短幾分鐘的交際，葉小羽認識了好多警察，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開朗活潑的警花同志，她叫蘇曦，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。
返回店鋪，有樂樂這個福氣小甜包在，夜裏有小孩玩具的禮包賣出好幾個，還有一個一百六八元的“全家福”大禮包。
特產店一直開到夜裏十二點才關門，也不是她不想早點關門想要熬夜，主要是周圍店鋪都差不多這個時間關門，甚至有個別的已經實行24小時制。
假如她提前打烊，還是會被吵到，還不如保持一致步調。
兩位員工把東西搬進店鋪裏然後結伴提前回家，葉小羽則擺出筆記本和計算器，開始一項極為開心的事情——數鈔票。
換了新環境，樂樂也沒睡著，母子倆湊在一起一塊兒數。
“一百、兩百…一千、兩千…五十、一百…二十、四十…十元、二十元…五元…一元…五角…一角…”
雖然少，裏面的確還是出現五毛一毛的，有的人用零碎的錢結賬，例如一位顧客十八元，選擇付十張一元、十五張五毛、十張一毛。
“一共8943元。”
葉小羽還做了一個禮品表格，這個不難，她的禮包種類也就二十來種，數一下盒數箱數，用乘法連運相價，就能計算今天賣掉的數量與多少錢。
計算顯示，二者結果相差在百元以內，當然，是8943元少了兩百，可做生意就是這樣，總會有些邊邊角角損失，這個相對數字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內。
當然，8943元是粗略計算的毛利，還未去除成本價，距離成本價目前還差的遠。
單單只算房租5000元+員工費（2,500×4+1,500×2）元+錄音機（1000元）+二手bb機（888元）+計算器×2（75元）+天平大小秤（188元）+預計電費100元（比現實只多不少）+預計餐費1000元（比現實只多不少）+預計生活費1000元（比現實只多不少）+預計其它雜費2000元（比現實只多不少）＝21351元，這裏面還沒有計產品本價。
這個時候聊成本真的太早，這才是第一天，現在都還沒到臘月。
這8643元葉小羽也不打算存銀行，明早借固定電話或者用花888元買的二手BB機，根據今天銷售情況，聯系相關廠家或商鋪，再追定一部分包裝和產品。
BB機這個東西對葉小羽來說，近期真少不了，但這東西的功能並不多，買二手的過渡一下差不多行了，和其他人購買時的心理和目的不同，她也不需要它們用很多年。
“樂樂睡著了嗎？睡著的小朋友請舉手。”葉小羽悄悄問。
緊閉眼睛的樂樂把右手高高舉起，打呼聲響起：“zZZ。”
“噗——好的，手臂請放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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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小羽主要負責收銀和售賣，陳亞男主負責銷售和部分收銀，毛大嬸主要負責在倉庫裝箱，剩下兩位員工屬於機動人員，搬運、裝箱、售賣他們哪裏有需要在哪兒幹活。
到八點鐘，營業額已經有四百多元。
葉小羽不建議在車站放鞭炮，但踩兩串長長的氣球還是可以的，不止她和員工踩，客人路人也歡迎加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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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這個循環播放的喇叭，葉小羽不得不提兩句，她起初是想找一個能錄制後重覆播放的喇叭，走了一圈，竟然買不到。
葉小羽知道這方面的技術應該不難，無奈她學的相關知識早八百年還給老師，再簡單也沒轍，也實在沒有時間精力去搜尋二手店鋪修理員的技術，只好買一臺錄音機，錄音機+喇叭，總算不用說幹喉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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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球爆.炸聲吸引很多人的註意，靠近時又被喇叭聲吸引。
越來越多的人在店鋪門口停下。
而國人最愛看熱鬧，當人越來越多，湊成一個小半圓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路過都會看上一眼，哪怕百分之十的停駐圍觀，人數都會多到可怕。
而這些人中總有人為這燕京特產吸引，也覺得喇叭裏的廣告很有道理。
有人覺得散裝便宜，問賣不賣散貨，葉小羽笑著回答：“抱歉，這位大娘如果喜歡的話，可以去前面店鋪看一看，我們這裏只賣精包裝，裏面裝的東西啊都是最上等的，比如這驢打滾，和潭柘寺廟會前賣的是同一家，京八件用棗泥、青梅、葡萄幹、豆沙、白糖、香蕉、玫瑰、椒鹽等八種原料為餡，沒有宮廷傳人老師傅的手藝可完不成，連瓜子花生都粒粒飽滿，不行買了後可打開瞧一瞧，過年嘛，肯定得吃點好的，送禮也得送人心坎上，對吧？”
問話的老大娘一開始聽到葉小羽建議她到其他店買還有點懵圈，這做生意哪裏有往外送人的道理，又不是供銷社售貨員，而且葉小羽笑容也很真摯熱情。
後又聽到她給出的解釋，聲音好聽，語速快卻口齒清晰，有理有據，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，掏出錢買了一個18元的“新春送福”盒。
老大娘是個節省細心的人，還當真現場打開來看了一下，裏面的東西是不是上等她不知道，原來這包裝不止外面漂亮，裏面同樣也讓人驚喜，都用紅紙包著，上面好多福字哦，紅繩還系了漂亮的蝴蝶結。
這一下子，購買的人越來越多，少的買18元，多的買38元、48元，買最多的是糕點和酒類，水果銷量也不錯。
人都在叫在問，像是八百只鴨子在叫，能把人的耳朵吵聾，葉小羽知道這個時候更慌不得，因為這個時代除了小偷小摸，還不可避免可能出現□□。
對於錢幣真假辨認，她給自己和員工們都培訓過。
不管是五十元、一百元，還是十元、二十元都至少需要看一眼，尤其是五十元、一百元，大金額大多都需要葉小羽自己找補，主要辦法是“一摸一看”。
第一，摸指的是凹印技術識別，即人物、字體、國徽、盲文點有顆粒感；第二，看指的是借著光，辨認清晰水印。
這個年代作假技術還沒那麽高，事實上，簡單看就能淘汰80%，再加上一摸一看，99%的假紙幣都逃不過眼睛。
至於小偷，葉小羽已經盡力而為防範。
比如，在攤位兩邊拉兩條繩，把出入口控制在正中。再比如，在店內墻上寫“對面警局有監控，偷一罰十”，這個只能起警示作用，真被偷，大概率尋不回的。
更多還是只能靠眼力。
不要以為這些措施沒用，上午九點至11點期間，葉小羽已經辨認出兩張假的100元、三張假的50元，陳亞男也有辨認出假20元、假10元，更絕的竟然還有真半截10元的，以及離了個大普的1元□□。
"……”
他們也阻止過不下十次渾水摸魚，想要不結賬直接拎走的情況，只能說，國民素質還有待提高。
車站賣特產的店有，但專門賣特產、如此漂亮包裝的店獨此一家，葉小羽店鋪的生意一直很好。
不說時時刻刻爆滿，但自從開業後，基本上沒有連續十分鐘營業額為0元，上午九點到11點期間，因火車列次最多，乘客也多，店鋪更是時不時人擠人熱鬧一回，甚至需要四個銷售員才顧得過來。
中午，葉小羽直接在隔壁點外賣，還只能輪流吃，需要至少兩個人守著攤位。
為了犒勞員工，點了八個菜。
六個葷菜，大盤雞、京醬肉絲、板栗燒雞、紅燒獅子頭、豆幹炒肉絲、清蒸魚，兩個素菜，炒青菜，紅燒茄子，還有老板娘送的一大碗白菜湯。
葉小羽也餓了，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咽，也在吃飯時間，她終於和出來放風的樂樂說上話了：“害怕嗎？無聊嗎？”
樂樂搖了搖頭：“媽媽掙大錢！”
“嗯！掙大錢。”葉小羽也笑彎了眼，好久沒有這麽辛苦，可雖然掙錢很辛苦，但賺錢也會讓人很開心。
毛大嬸也說：“葉老板，你的小孩兒太聽話了，屋裏一直幫我跑來跑去。”
葉小羽再一次囑咐：“還請毛大嬸多看著點兒，不要讓他出來。”
今天的生意比她想象中還要好，她想著要不要再招一個人。
但招人又不是那麽容易。
她現在忙到飛起，完全沒時間調查考察員工的人品，若是尋到人品差的員工，丟錢都是小事兒，還不如不招。
毛大嬸一聽說，趕緊介紹：“葉老板，你看我大閨女行不？”
葉小羽問：
“她不是有工作嗎？”
“她在一私人服裝廠當臨時工，”毛大嬸頓了下才繼續說，“工資每個月才200元，我保證她幹事很麻利，手腳也幹凈。”
“那行，你先讓她來試兩天，通過的話，工資和你一樣。”
下午繼續。
2點到3點半期間，比上午九點到十點還要忙碌，五點半過後，生意雖有減少，但買的人說少也不少，還有人買了一份99元“長長久久”大禮包，這是一對新婚夫妻。
雖然時下不怎麽講究工作時，葉小羽也不想讓員工們回家太晚，她還聘了兩個專攻晚班的女員工。
這兩個員工是在車站附近的家屬樓找到的，住在附近，來來回回可比毛大嬸他們方便多了，她們已經來了。
“也不知道葉老板這嘴巴咋長的，同樣的話，她說出來就完全不一樣，連我都想買。”返程途上，毛大嬸和陳亞男有一段同路，兩人結伴而行，不由討論到葉小羽。
“這是葉老板腦子好，她讀書多，是個文化人，懂得多，見識多，自然比我們會掙錢。”陳亞男他們沒有數過賣了多少錢，但店鋪銷售這麽紅火，用眼睛看都知道不少。
毛大嬸想到自己的二女兒和小兒子，連連點頭：“對對對，還是要多讀書。”
她婆婆說的，女兒讀書沒用的觀點也果然是錯的，葉老板也是個女人，可不掙大錢了嗎？可見不管男女讀書都有用，她家二閨女成績優秀，她一定得供她讀書。
至於她婆婆，自從家裏男人腿斷了，由毛大嬸掌家後，家裏都她一人說了算，二閨女的學費本來也是她掙得！
從陳亞男的名字即可知道她重男輕女的原生家庭，她沒有繼續讀書一因鄉村教育資源缺乏，還有就是為了弟弟早早輟學。
來到大城市，陳亞男已經見到很多不一樣，見到葉小羽，與之相處不過兩三天時間，內心又受到沖擊。
讀書嗎？
聽同事說燕京有夜校，能學技術，甚至還能夠考大學呢！
陳亞男不由心癢癢，要不，今年結束，明年她也去讀書學門技術？
另一邊，因晚上客人相對更少，樂樂總算不用一直待在小屋子裏。
當然，樂樂的手也是一直綁著葉小羽的手，車站這種地方，馬虎不得，即便被調侃雞媽媽鵝媽媽也坦然回答，不是樂樂離不開媽媽，是媽媽離不開樂樂。
樂樂小大人一樣嘆氣，有這樣的粘人精媽媽還能如何，只能偷偷寵著她唄。
圍觀的倆店員樂不可支。
葉小羽還趁著夜裏有空閑的時候，去和對面派出所的警察們套套近乎。
警察聽見一大一小的“警察叔叔”也樂了，他們還未見過像葉小羽這樣來警局套近乎的，她竟然如此親近警察相信警察。
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，受到這樣的愛戴，當然高興不已。
“但警察叔叔不必了，”一位年輕藍制服指著對面綠葉當中唯一一朵紅花說，“為什麽她是警察小姐姐，而我們是警察叔叔？”
短發警花也是個促狹的：“因為我年輕唄，你已經老了。”
葉小羽：“都年輕，男帥女美，好看的人果然都上交國家了。”
“這話聽著新鮮。”
短短幾分鐘的交際，葉小羽認識了好多警察，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開朗活潑的警花同志，她叫蘇曦，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。
返回店鋪，有樂樂這個福氣小甜包在，夜裏有小孩玩具的禮包賣出好幾個，還有一個一百六八元的“全家福”大禮包。
特產店一直開到夜裏十二點才關門，也不是她不想早點關門想要熬夜，主要是周圍店鋪都差不多這個時間關門，甚至有個別的已經實行24小時制。
假如她提前打烊，還是會被吵到，還不如保持一致步調。
兩位員工把東西搬進店鋪裏然後結伴提前回家，葉小羽則擺出筆記本和計算器，開始一項極為開心的事情——數鈔票。
換了新環境，樂樂也沒睡著，母子倆湊在一起一塊兒數。
“一百、兩百…一千、兩千…五十、一百…二十、四十…十元、二十元…五元…一元…五角…一角…”
雖然少，裏面的確還是出現五毛一毛的，有的人用零碎的錢結賬，例如一位顧客十八元，選擇付十張一元、十五張五毛、十張一毛。
“一共8943元。”
葉小羽還做了一個禮品表格，這個不難，她的禮包種類也就二十來種，數一下盒數箱數，用乘法連運相價，就能計算今天賣掉的數量與多少錢。
計算顯示，二者結果相差在百元以內，當然，是8943元少了兩百，可做生意就是這樣，總會有些邊邊角角損失，這個相對數字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內。
當然，8943元是粗略計算的毛利，還未去除成本價，距離成本價目前還差的遠。
單單只算房租5000元+員工費（2,500×4+1,500×2）元+錄音機（1000元）+二手bb機（888元）+計算器×2（75元）+天平大小秤（188元）+預計電費100元（比現實只多不少）+預計餐費1000元（比現實只多不少）+預計生活費1000元（比現實只多不少）+預計其它雜費2000元（比現實只多不少）＝21351元，這裏面還沒有計產品本價。
這個時候聊成本真的太早，這才是第一天，現在都還沒到臘月。
這8643元葉小羽也不打算存銀行，明早借固定電話或者用花888元買的二手BB機，根據今天銷售情況，聯系相關廠家或商鋪，再追定一部分包裝和產品。
BB機這個東西對葉小羽來說，近期真少不了，但這東西的功能並不多，買二手的過渡一下差不多行了，和其他人購買時的心理和目的不同，她也不需要它們用很多年。
“樂樂睡著了嗎？睡著的小朋友請舉手。”葉小羽悄悄問。
緊閉眼睛的樂樂把右手高高舉起，打呼聲響起：“zZZ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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